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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意大利的過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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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慢慢的過去,淺歌依然沒有雲雀和阿綱他們的消息。失了那群人的消息,淺歌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剛到並盛的時候,每天除了上課,其餘的時間就待在和宅寬敞的走廊裏看書,順便餵餵雲豆和飯團。

雲雀離開的悄無聲息,連雲豆都沒有帶走。失去主人的雲豆看起來和淺歌一樣無精打采,每當淺歌在走廊上看書的時候,都會飛過來落在她肩膀上“雲雀、雲雀”叫個不停。

“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,不過你不用擔心。”手指點點雲豆的腦袋,淺歌輕聲微笑道,“雲雀前輩不是一個人,還有綱君和庫洛姆他們都在呢。”

——不能不承認,沢田綱吉雖然性子軟弱,但是絕對是可靠的BOSS。

——那是一個像天空一樣溫柔而寬容的人,為了夥伴可以付出一切。

“……”似乎聽懂了淺歌的話,雲豆撲撲翅膀,飛離她的肩膀,落到庭院裏的樹上。

“扣、扣、扣。”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,淺歌放下書,走過去開門——會敲門的肯定不會是雲雀。那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會是誰?

“你好。”門打開,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,少年禮貌地打招呼。

“你是?”淺歌確定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人,可是,卻又覺得他熟悉無比。

話剛說完,少年周圍騰起青色的霧氣。霧氣散去後,站在淺歌面前的人微微笑道:“kufufufu,很驚訝是我?”

“骸、骸君?”不知道為什麽,此刻見到骸,淺歌有一種他鄉遇知己的感覺,她怔怔看著骸,心裏松口氣的同時,眼淚也大滴大滴地掉下來——那樣的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仿徨了很久的人,終於看到了朦朧的光。

“哦呀哦呀?”骸臉上有驚訝一閃而過,然而很快,少年再次溫和的笑了起來,伸手揉著淺歌的發頂,語氣就像父親安慰鬧脾氣的小女兒一樣,“被誰欺負了?我幫你去教訓他好了。”

“都找不到了……雲雀前輩,庫洛姆他們都找不到了……花花還不許我回家……”被他這麽一安慰,淺歌眼淚掉的更兇。

“哦,我也正在找庫洛姆呢。”骸拿出手帕遞過去,“所以才來找你。”

“你怎麽還在啊?”沢田綱吉的守護者都不見了蹤影,你怎麽還可以隨便亂跑?淺歌用帕子胡亂擦掉眼淚,隨即想到,這個人身體都還在覆仇者監獄關著呢,想去也去不了。

“庫洛姆不是去了麽。”骸絲毫沒有在意淺歌的話,只是若有所思道,“果然是沢田綱吉的原因啊——我只是覺得奇怪,我無法聯系到庫洛姆,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孩子還活著。”

“聯系不到庫洛姆?”淺歌吸吸鼻子,確定已經沒事之後,才把骸領進屋子,“庫洛姆不是靠你的幻術支撐身體嗎?你聯系不到她,那她不是有危險?”

“這才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啊。”骸無奈道,“我感覺不到那孩子的精神世界,卻知道她還活著——恐怕,有其他什麽人代替了我的工作。”

“其他什麽人?”

“有人在用幻術幫庫洛姆補給內臟。”

“哎?!”難道除了骸,庫洛姆還接觸到了厲害的幻術師?淺歌第一個想到的是巴裏安的那個叫瑪蒙的小嬰兒,聽阿綱他們說,那家夥也是很厲害的幻術師。不過,巴裏安的人肯定不會幫助阿綱的守護者。

“我覺得,你的猜測可能性很小哦,骸君。”把心裏的負面情緒全都發洩出來後,淺歌的腦袋又轉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,“以我對庫洛姆的了解,她不會接受你以外的人給她的內臟。”

——那孩子雖然看起來唯唯諾諾,但是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倔強。如果不是骸給予的內臟,或許她寧可死,也不會接受別人的施舍。

骸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,但是如果不是其他人代替了他的工作,似乎又解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
一時之間,兩人各懷心事,都沒有說話。

“不過,其實我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。”骸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——雖然被鎖在覆仇者監獄,但他並沒有失去意識。他很清楚的記得黑曜一戰,淺歌攻擊他時用的力量——當時戰鬥中沒有想起,此刻再回憶起卻是無比的熟悉。

“什麽事?”

“你的力量,是從哪裏到得的?”

“啊?什麽?”話題轉的太快,淺歌一時沒有明白骸的問題。

“你上次用的,扭曲空間的力量,哪裏得到的?”

“啊,你說那個……”既然都揍了人家,淺歌也沒有隱瞞的意思,“我不知道,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可以用了。”

“有記憶的時候?”骸抓住關鍵字眼。

“我沒有六歲以前的記憶。”無所謂的聳聳肩,淺歌看著外面的萬裏晴空,喃喃道,“在我有記憶之後,扭曲空間的力量就可以用了。”

“因為眼睛?”每種力量的動用都需要媒介——就像火焰的力量需要通過戒指,而六道輪回的力量需要通過他的右眼一樣。

“不是哦”淺歌神秘的笑笑,壓低聲音道,“我的力量,只需要通過意念就可以動用了。”話裏,是掩不住的得意——空間螺旋的力量,只需要通過意念就足夠。腦海中告訴自己想要毀滅的東西,通過意念的集合,就可以將想象物破壞掉——也正因為這樣,所以感覺不到任何殺氣。

“哦呀?”

“要是那個力量是通過眼睛發動的,那麽上次骸君很可能就已經被我殺死了哦——畢竟,上次我可是很生氣的瞪著骸君呢。”淺歌湊近骸,低低的話語染上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,漆黑的瞳仁裏倒映著骸的影子,難得的看到骸露出驚訝的神色。

“哈哈哈……我騙你的,骸君。”再也繃不住,淺歌縮回身子,笑道,“那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,大概是一出生就會的吧。”

“哦呀,看來你心情恢覆的不錯?”沒有生氣,骸瞇起眼睛,笑問。

“額。”被少年身周的黑色氣壓驚得收起笑容,淺歌很狗腿的認錯,“我只是覺得骸君你突然跑來問這樣的問題,肯定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
“kufufufufu你對我還真是有偏見啊。”

“難道不是嗎?”

“……”的確,他會這麽在意這件事,完全是因為想找到還存活著的從實驗室走出來的孩子——他可是記得很清楚,那個即使在實驗室,也總是笑瞇瞇地嘲諷人的臭丫頭!

——然而卻不能否認,那個孩子,是他在實驗室唯一一個說得上話的人,雖然她總是反駁自己的觀點,但至少讓自己不至於真的迷失在那一片絕望和黑暗中。

“你現在的家在意大利?”

“嗯。骸君好像也是意大利過來的——我可是知道庫洛姆在很認真的學意大利語,希望可以和你用意大利語交流呢。”

“……”提到庫洛姆,骸眼裏笑意更加溫和,卻並不發表任何評價——他比誰都明白庫洛姆的堅持。

“骸君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?”

“……”骸沒有直接回答淺歌的問題,“我曾經告訴過你,艾絲托拉捏歐家族有一個制造人形兵器的實驗室,千種、犬還有我,都是從那個實驗室走出來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其實那個時候,還有其他人……”

“骸君,你不會在找那個人,然後以為我是那個家夥吧?”淺歌領悟到骸話裏的意思,不可置信的打斷他。

“只是懷疑。”

“這個,骸君,你真的不用懷疑。”淺歌擺手,“我對實驗室什麽的可是毫無印象,也根本不記得骸君你啊——白蘭雖然不是我親哥哥,可是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什麽實驗室……”

“白蘭?”

“我哥哥啊。”

“哦。”淺歌否認的徹底,骸也就不再追問——不記得六歲以前的事麽?真是有趣……那麽是不是意味著,六歲以前的事,是不可觸碰的禁忌?哦呀,看來這孩子被保護的很好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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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後的世界,並盛。

在阿綱的帶領下,剛剛結束潛入戰的彭格列十代家族終於和入江正一匯合——原本模糊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。

“所以,你把我們從十年後帶過來,是為了集齊守護者和彭格列戒指的力量,以此來對付白蘭?”即使聽到入江正一親口解釋了,阿綱還是覺得穿越這種事情很恐怖,“如果沒辦法打敗白蘭,世界就有可能會被毀滅?……”這都是什麽事啊啊?!那種妄圖稱霸世界的笨蛋居然真的存在?

“不只是彭格列指環的力量,還有彩虹之子的封印……但是這個時候的彩虹之子都已經死了,所以你們必須再回到過去,得到他們的認可。”

“啊?可以回到過去了?!”

“我會送你們回去,但是經歷試煉以後,你們還是必須回來。”

既然真相已經清楚,阿綱也沒有推辭的想法。少年鄭重的點頭答允入江正一的請求——他們會回到過去,得到力量,再回來打敗那個妄圖改造世界的男人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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